发表时间: 2024-08-17 11:57
■作者:看俺老孙 ■素材:刘海峰
(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素材有原型,但情节有所演绎,请勿对号入座!)
各位朋友,我叫刘海峰。今年我已经62岁了,是个退休教师。坐在这阳光明媚的阳台上,喝着浓香的铁观音,我突然想起了37年前那个令我魂牵梦萦的夏天。那是1986年,我25岁,刚从师范学院毕业,怀揣着满腔热血和理想主义,来到了湘西的松树乡中学代课。
说起松树乡,那可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。乡里三面环山,一面临水,山清水秀是不假,可要说交通,那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。记得我第一次去那儿,坐了一整天的班车,颠簸得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。等到了地方,我才知道什么叫“山重水复疑无路”。
不过,年轻人嘛,有的是冲劲儿。我背着个帆布包,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板桥,一步一步向松树乡中学走去。那时候的我,还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惊喜和考验。
还记得踏入校门的那一刻,一阵清凉的山风拂面而来,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。校园里,几棵老樟树郁郁葱葱,树荫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在打闹。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激动,暗自想着:这里就是我开始教书生涯的地方了。
就在这时,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:“小刘是吧?欢迎欢迎!”
我转身一看,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向我走来。他身材魁梧,皮肤黝黑,脸上的皱纹里仿佛刻满了岁月的痕迹。这就是松树乡中学的赵明山校长。
“赵校长好!”我赶紧伸出手,“我是刘海峰,是来。。。”
“知道知道,”赵校长热情地握住我的手,“你是来代课的嘛。年轻人能来我们这穷乡僻壤教书,真是难得啊!走,我带你去办公室。”
跟着赵校长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,我们来到了教师办公室。说是办公室,其实就是一间不大的房间,几张破旧的办公桌拼在一起,上面堆满了各种教材和作业本。墙上挂着一块写满了粉笔字的黑板,旁边是一张泛黄的教学计划表。
“小刘啊,你就在这儿办公。这张桌子分给你用,”赵校长指着角落里一张略显摇晃的桌子说,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,我们这儿条件是差了点,但是人心是热的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却在想:这环境,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啊。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。一个身影闪了进来,“赵校长,我把这学期的教学计划。。。”
那声音戛然而止。我和来人都愣住了。
天哪,竟然是她!赵雨晴!
我的初恋,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人。
只见她站在那里,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,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额前。她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衬衫,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长裙,朴素中透着知性的美。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小赵,这是我们新来的代课老师,刘海峰。小刘,这是我们的语文老师,赵雨晴。”赵校长似乎没有察觉我们之间的异样,热情地介绍道。
“你好。”赵雨晴轻轻点头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你。。。你好。”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。
赵校长看看我,又看看赵雨晴,似乎觉得有些奇怪,但也没多问。“小赵,你把教学计划给我吧。小刘刚来,你带他熟悉一下环境。”
赵雨晴答应一声,把手里的文件交给赵校长,然后转身对我说:“跟我来吧。”
就这样,我跟着赵雨晴走出了办公室。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,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。我的心跳得厉害,脑海里闪过无数往事。
七年前的那个夏天,我们还是懵懂的高中生。在那个小县城里,我们偷偷牵手,在月光下许下永不分离的诺言。可是,理想和现实的鸿沟最终还是将我们分开。我选择了去城里上大学,而她留在了家乡。分手的那天,我们都哭得像个孩子,却又都倔强地不肯回头。
“这是教学楼,”赵雨晴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,“你主要在三楼上课。”
我点点头,偷偷看她的侧脸。七年过去了,当年的青涩少女已经变成了成熟的女教师。可是那双眼睛,还是和从前一样清澈动人。
“操场在那边,”她指着远处说,“每天早上有早操,你要负责带领学生。”
我们就这样,一前一后地走着。明明只有一臂之遥,却仿佛隔着整个银河系。我有千言万语想说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最后,赵雨晴带我来到了宿舍。“这是你的房间,”她推开一扇略显破旧的木门,“条件简陋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我走进去,看到一张小床,一张书桌,还有一个简易的衣柜。窗外是一片青翠的竹林,微风吹过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“谢谢,”我转身对赵雨晴说,“这里很好。”
她点点头,正要转身离开,我鼓起勇气叫住她:“赵雨晴。。。”
她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“好久不见,”我轻声说,“你。。。 还好吗?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轻轻地说:“一切都挺好的。”
说完,她就离开了,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听着竹林的沙沙声,心里五味杂陈。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,那些青涩的、甜蜜的、痛苦的往事,在我脑海中不断闪回。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牵手时的心跳加速,想起我们在校园的樱花树下偷偷接吻,想起分别时的泪水和不舍。
我翻身坐起,打开台灯,从行李中翻出一个旧笔记本。那是我的日记本,里面记录了我和赵雨晴的点点滴滴。我轻轻翻开,看着那些泛黄的纸页,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。
第二天一早,我被嘹亮的鸡鸣声惊醒。睁开眼,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地上铺了一层金色。我起身洗漱,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衬衫,深吸一口气,准备迎接我的第一天代课生活。
走进教室的那一刻,三十多双好奇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。我不禁有些紧张,喉咙发干。“同学们好,我是你们新来的代课老师,我叫刘海峰。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。
“刘老师好!”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,教室里顿时充满了朝气。
我环顾教室,目光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庞。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渴望,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模样。“今天我们来学习一篇新课文,《背影》。”我翻开课本,开始了我的第一堂课。
课间休息时,我站在走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。这一刻,我感受到了作为一名教师的责任和使命。
就在这时,赵雨晴从我身边走过。她手里抱着一摞作业本,步伐匆匆。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,又迅速错开。那一瞬间,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会为我害羞脸红的女孩。
“雨晴。。。”我轻声叫住她。
她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我,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:“有什么事吗,刘老师?”
我一时语塞,不知该说什么。最后,我只是问道:“你在这里教书多久了?”
“五年了。”她平静地回答。
五年。这个数字让我心里一颤。在我们分开的这七年里,她已经在这个偏远的山村扎根五年了。而我,却一直在城市里追逐着自己模糊的理想。
“你。。。”我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最后,我只是说:“你过得还好吗?”
她看了我一眼,目光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“挺好的。”她简短地回答,然后转身离开了。
看着她的背影,我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落寞。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,如今却像两个陌生人一样。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,它能抚平伤痛,却也能将人推得越来越远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工作中。这里的孩子们质朴单纯,虽然家境贫寒,但求知若渴。每当看到他们认真听讲的样子,我就感到无比欣慰。
有一次,我布置了一篇作文,题目是“我的梦想”。等我批改完所有作业,已经是深夜了。我捧着这些充满稚嫩文字的本子,心里满是感动。有的孩子梦想当医生,要为乡亲们看病;有的孩子梦想当科学家,要让山村通上电;还有的孩子梦想当老师,要像我们一样教书育人。
我轻轻合上最后一本作业本,望着窗外的月光,不禁陷入了沉思。这些孩子们纯真的梦想,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。那时的我,不也是怀着满腔热血,想要改变些什么吗?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。我回头一看,竟然是赵雨晴。
“你怎么还没回去?”她有些惊讶地问。
“刚改完作业,”我笑了笑,“你呢?这么晚了还在学校?”
她走进来,放下手中的教案。“明天要交教案,我来完成最后一点。”
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。我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。
“对了,”她突然说,“我看你最近经常一个人在食堂吃饭。如果不介意的话,明天中午来我家吃个便饭吧。”
我愣了一下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“这。。。不会太麻烦你吗?”
她摇摇头,“不麻烦。就当是欢迎你来松树乡了。”说完,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,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发香。
我站在原地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。这是我们分手后,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交谈。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邀请,却让我感到一丝希望。也许,我们之间的隔阂,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。
第二天中午,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赵雨晴家。她住在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,院子里种着几株玫瑰,正开得艳丽。
“进来吧,”赵雨晴打开门,笑着说,“菜已经做好了。”
我跟着她进去,屋子不大,但收拾得很整洁。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,都是山水风景,想必是她的作品。
餐桌上,摆着几个简单的菜:一盘清炒时蔬,一碗番茄蛋汤,还有一盘她最拿手的糖醋排骨。
“还记得你最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,”她笑着说,“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。”
我心里一暖,没想到她还记得。“谢谢,我相信一定很好吃。”
我们坐下来,开始享用这顿久违的家常便饭。每一口都充满了熟悉的味道,仿佛时光倒流,回到了我们还在一起的那些日子。
“你这些年。。。过得怎么样?”她突然问道。
我放下筷子,看着她的眼睛,“还行吧。上了大学,毕业后在城里找了份工作。后来觉得生活太过平淡,就申请来这里支教。你呢?”
她低头搅动着碗里的汤,轻声说:“我一直在这里教书。虽然条件艰苦,但看着孩子们一天天进步,我觉得很有成就感。”
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敏感的话题。可是,那些未说出口的话,却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看不见的丝线,将我们微妙地联系在一起。
吃完饭,我主动提出要帮忙洗碗。她没有拒绝,只是笑着说:“那我去泡茶。”
厨房很小,我们两个人在里面,难免会有些碰撞。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,都让我的心跳加速。我偷偷看她的侧脸,发现她的耳根微微发红。
“刘海峰,”她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“你有没有后悔过?”
我的手一抖,差点打破了手中的碗。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,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就在我犹豫的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。我们走出去一看,原来是村里的一个老人晕倒了,正被人抬着往卫生所跑。
赵雨晴二话不说,抓起外套就往外跑。我也跟了上去。
到了卫生所,才发现医生不在。赵雨晴二话不说,开始为老人检查。原来她在这里的这些年,还自学了一些医术,经常帮村里人看病。
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成长。当年那个为了爱情会哭泣的女孩,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性。
老人很快就清醒过来,原来是因为中暑。危机解除后,我和赵雨晴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。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,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。
“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后悔,”我突然开口,“说实话,我不知道。但是看到现在的你,我为你感到骄傲。”
她转过头来看我,眼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。就在这时,一阵微风吹过,卷起了几片落叶。我下意识地伸手,为她挡住飞扬的发丝。
这个瞬间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我们四目相对,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。
就在这微妙的时刻,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我们如梦初醒,迅速分开。原来是赵明山校长匆匆赶来。
“小赵,小刘,”赵校长气喘吁吁地说,“刚才听说老张头晕倒了,你们没事吧?”
赵雨晴平静地回答:“没事,校长。老张只是中暑,已经没事了。”
我在一旁点头附和,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那个瞬间。
赵校长松了一口气,然后笑着说:“那就好。对了,小刘,明天有个会要开,你也来参加吧。”
我答应下来,和赵雨晴一起送赵校长离开。等他走远后,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。那种微妙的氛围似乎被打破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。
“我。。。我先回去了。”赵雨晴低声说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雨晴,”我鼓起勇气叫住她,“谢谢你今天的午餐。”
她回头看了我一眼,轻轻点了点头,然后快步走开了。我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,心里五味杂陈。
那天晚上,我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那些曾经的甜蜜、痛苦、遗憾,全都交织在一起。我想起我们初次相遇时的青涩,想起我们在月光下许下的诺言,也想起分别时的泪水。
第二天早上,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参加会议。会议内容是关于如何提高学生的学习积极性,每个老师都要发表自己的看法。轮到我发言时,我提出了一个“趣味教学”的想法,建议把枯燥的知识点融入到游戏和日常生活中。
“很好的想法,”赵校长赞许地说,“小刘,你和小赵一起负责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吧。”
我偷偷看了赵雨晴一眼,发现她也在看我。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,又迅速错开。
会后,赵雨晴主动走到我身边:“今天下午放学后,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计划吧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有些雀跃。
下午放学后,我们留在办公室里讨论计划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之间的气氛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。我们畅所欲言,互相启发,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黑。
“你的想法很新颖,”赵雨晴由衷地说,“看来这些年你在教育方面也有了很多思考。”
我笑了笑:“可能是因为我还保留着一颗童心吧。”
她也笑了,那笑容让我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夏天。突然,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。
“雨晴,”我深吸一口气,“明天是周末,我想邀请你去爬山,就当是。。。放松一下。你愿意吗?”
她愣了一下,似乎有些犹豫。就在我以为要被拒绝时,她轻轻点了点头:“好啊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我们相约在学校门口集合。赵雨晴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,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,清新而动人。我们沿着山间小路,慢慢向上攀登。
途中,我们聊起了这些年各自的经历。我告诉她,我在城里的工作虽然安稳,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“可能是因为我骨子里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吧,”我笑着说,“总想着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。”
她静静地听着,然后说:“其实,你来这里教书,就是在为这个世界做贡献啊。”
我们的谈话不知不觉就转到了过去。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?”我问道。
她笑了:“怎么会忘记。那天你紧张得连爆米花都撒了一地。”
我们就这样,一边走一边聊,回忆着那些青涩而美好的往事。不知不觉中,我们已经登上了山顶。
站在山顶上,眺望远方,整个松树乡尽收眼底。远处的山峦起伏,近处的村庄静谧,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。
“真美啊,”赵雨晴轻声说,“难怪你会选择来这里。”
我看着她的侧脸,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。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一直以来内心的那份躁动是什么。
“雨晴,”我鼓起勇气说,“其实我来这里,不只是为了支教。”
她转过头来看我,眼里带着疑惑。
“我来这里,也是为了你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,“这些年,我一直在想,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,会是怎样。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,但是当我知道你在这里的时候,我就明白,我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你。”
赵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恢复平静。她沉默了很久,然后轻声说:“海峰,你知道吗,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我愣住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她继续说:“当年你选择去城里上大学,我选择留在家乡。我们都以为那是最好的选择。但是这些年来,我每天都在想,如果当初我们能够坚持,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。”
我的心跳得厉害,伸手想要拥抱她,却被她轻轻推开。
“但是海峰,”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“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。这些年,我们都经历了太多,成长了太多。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?”
我沉默了。是啊,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?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,那些单纯美好的回忆,都已经成为了过去。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少年少女了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。我们循声望去,看到几个学生正在山脚下玩耍。他们的笑容那么纯真,那么美好,让我们都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“也许,”我轻声说,“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不是回到过去,而是创造新的未来。”
赵雨晴看着我,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。她轻轻点了点头,然后主动握住了我的手。
就这样,我们手牵着手,站在山顶上,看着脚下的松树乡,看着远处的群山,看着那片我们共同守护的土地。阳光温暖,微风轻拂,一切都那么美好。
各位朋友,时光飞逝,转眼间,我和赵雨晴重逢后的故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。现在的我,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。但每当我想起那段在松树乡的日子,心里还是会泛起阵阵涟漪。
那天从山上下来后,我和赵雨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。我们开始更多地在工作之余交流,一起备课,一起组织学生活动。渐渐地,我们之间的隔阂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默契的温暖。
记得有一次,我们组织学生们进行了一次“趣味科学”活动。我们用简单的材料,教孩子们制作了小型火箭。当第一个火箭腾空而起时,孩子们欢呼雀跃,我和赵雨晴相视一笑,眼中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。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,爱情不仅仅是轰轰烈烈的激情,更是携手共进的默契与理解。我们重新走到一起,不是为了重温过去,而是为了共创未来。
然而,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。记得那年冬天,学校突然收到了一份文件,说是要撤并一些偏远的小学,松树乡中学也在其中。
消息传来的那天晚上,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。我和赵雨晴坐在办公室里,久久无言。
“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,”最后是赵雨晴打破了沉默,“这里的孩子们需要我们。”
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是啊,我们不能放弃。于是,我们开始四处奔走,收集资料,写申请报告,希望能够保住这所学校。
那段时间,我们经常工作到深夜。有时候实在太累了,就靠在办公桌上小憩一会儿。每次醒来,总能发现肩上多了一件外套,我知道那是赵雨晴的温暖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过我们的努力,最后学校保住了。那天,当我们收到通知的时候,赵雨晴激动得哭了。我轻轻地抱住她,感受着她的颤抖,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感动。
就这样,我们在松树乡一待就是二十年。二十年里,我们见证了无数学生的成长,也见证了这个小山村的变化。曾经泥泞的山路变成了平坦的柏油马路,破旧的教学楼焕然一新,操场上多了现代化的设施。
我们也在这二十年里结婚了,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。婚礼很简单,就在学校的操场上举行的。全校的师生都来祝福我们,那天的欢声笑语至今还回荡在我的耳边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岁月虽然艰辛,但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。我们用自己的热情和坚持,不仅找回了彼此,更为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们带来了希望。
五年前,我和赵雨晴一起退休了。离开松树乡的那天,全校的师生都来送我们。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面孔,我们心里既不舍又欣慰。我知道,我们的心永远都会牵挂着这片土地。
退休后,我们搬到了城里,但每年都会回松树乡看看。看着现在焕然一新的校园,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我们总是感慨万千。
昨天,我们又一次回到了松树乡。站在那座我们曾经攀登过的山顶,俯瞰着脚下的村庄,往事如潮水般涌来。
“海峰,”赵雨晴轻轻握住我的手,“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在这里说过的话吗?”
我笑着点点头:“记得,我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,创造新的未来。”
她靠在我的肩膀上,轻声说:“我们做到了,不是吗?”
是啊,我们做到了。我们不仅找回了彼此,更找到了人生的意义。在教育这条路上,我们携手同行,共同成长,共同见证了无数生命的绽放。
夕阳西下,金色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。我们相视一笑,眼中满是岁月沉淀的温柔。尽管鬓角已经斑白,皮肤已经布满皱纹,但我知道,我们的心依然年轻,依然充满热情。
各位朋友,爱情有千万种模样,但最美的,莫过于携手同行,共同成长。我和赵雨晴的故事,也许平凡,也许普通,但对我们来说,这就是最美的人生。
现在,每当我听到那首老歌《往事只能回味》,心里总会泛起一丝感动。是啊,往事只能回味,但未来还在继续。我和赵雨晴的故事还在继续,我们的爱情,我们对教育的热爱,都会一直延续下去。
“海峰,我们回家吧。”赵雨晴轻声说。
我点点头,牵着她的手,慢慢走下山坡。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,拉长了我们的影子。两个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,仿佛诉说着一个历经沧桑却依然美好的爱情故事。
朋友们,当你们听完我的故事,是否也能感受到那份历经岁月沉淀的真挚情感?是否也能体会到,真正的爱情,不仅仅是轰轰烈烈的激情,更是携手共进的默契与理解?
生活中,我们可能会错过,可能会遗憾,但只要心中还存有那份真挚的情感,就永远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不管是爱情,还是事业,重要的是我们是否真心投入,是否愿意为之付出。
最后,我想对所有正在寻找自己人生方向的年轻人说:不要害怕选择,不要畏惧改变。无论你走到哪里,只要心中装着对生活的热爱,对他人的关怀,你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夜幕降临,松树乡的灯火一盏盏亮起。我和赵雨晴手牵着手,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虽然我们已经不再年轻,但我知道,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,我们的爱情,我们对生活的热爱,都会一直延续下去。
这就是我和赵雨晴的故事,一个平凡却真挚的爱情故事,一个关于成长、坚持和奉献的故事。谢谢大家的聆听,愿你们也能在人生的旅途中,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